是跨年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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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跨年啊
何萬垠說到這，無比遺憾：“小滿，你當初若是再猶豫一點不要那麽快就選擇逃避，又或者再勇敢一點就不會這樣！你要是給她一個月的時間等她處理完她當時的事情該多好！”
“真是當局者迷，你們都不喜歡說，她以為忙的時候自己處理，閑下來在高高興興出現，對你最好，卻不知道你也是這樣，將負面想法憋在心裏，昏頭的做出選擇，就這樣生生錯了。”
何萬銀問：“你到底是為什麽昏頭了？你告訴我你當時怎麽想的？”
文小滿張嘴想說他沒想，他當時下意識覺得感情是個麻煩，就想躲，他不知道這些，知道了不會是這樣！
可最後又覺得這些解釋蒼白無力，的確，是他不知道怎麽面對一個如此認真的沈言，他慫了，他不知道。
他那段時間連他自己原本想要什麽都不知道，自己的未來該怎麽辦都不知道，他什麽都不願想，也根本就沒想，就想拖著都過一段時間在說，想辭職了先無憂無慮的玩他幾個月再說。
何萬銀喝了口水，繼續說：“當時你說你和家裏人要出去旅游跨年，她沮喪，先說沒緣分，又說沒事，她一月二號再去找你，二號好像她店裏出了點事，她說她的店要轉讓了有好多事處理，等她處理完再來頤城，到時候告訴我，讓我幫忙提前約你。”
說到這，何萬垠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文小滿：“等她處理完給我發消息的時候，我已經知道了你和向欣怡的事，不要說沈言，我都接受不了！”
他雙手撐著桌子往前，盯著一直低垂著眼睛的文小滿：“我不明白你了！我跟你兄弟這麽多年，你喜不喜歡我清楚的很。你對沈言沒感覺？你就只能騙你自己！你自己想明白了嗎？還是根本就沒想過！”
見文小滿沒有絲毫要回答的意思，他又坐直了身子繼續道：“我還怕她接受不了，我說有個事要告訴她讓她做好心理準備，我還沒說，她就說是不是你和向欣怡在一起了，我說是的。”
何萬垠嘆氣，雙手相握垂了一下桌子，極其懊惱：“我最後悔的事就是把向欣怡介紹給阿華，陰差陽錯，她明明也知道你和沈言在暧昧！”他深深吸了一口氣，又說：“是，沈言也說，你們當時也沒在一起，都只是選擇，感情的事誰也沒有錯。”
“她年後有事來頤城，和我見面的時候狀態和往常差不多，沒有傷心沒有憔悴，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。”
“我當時混賬，我還松了口氣，還笑著調侃她說以為她會接受不了會氣哭，畢竟你不陪她逛街她都委屈的哭了。”
文小滿捏緊了手，指甲陷進了揉裏，他知道她會是什麽神情，一定在笑。像公園那晚一樣，點了煙坐在風中，如雪地裏的白玫瑰一樣，笑的艷麗。
何萬銀垂下眼睫，聲音變的縹緲，他記得沈言當時的神情，她的笑意掛在嘴邊和眼角，她雲淡風輕的一番話非常清醒且令人敬佩。
“她說因為那個時候她知道你一定會哄的，大人只有被愛才有資格哭，現在她哭沒有任何意義，是讓你拋棄向欣怡呢，還是給你看笑話？她還說雖然她追逐你在很多人眼裏就是個笑話，但她可以活在別人的笑話裏，卻不可以活在自己的笑話裏，她沈言有她的驕傲，有些事不會做。”
何萬垠又看了眼對面沒了聲音的人：“但我，阿華，譚淩，都覺著可惜。所以我喊你來，我不希望你對不起你們三個人包括你自己，我們都勸她和你好好談一談，但她不肯，她說那對向欣怡不公平，況且你已經給她答案了。”
“她還笑著說成年人了，要接受自己不夠重要不被選擇，即使不是輸給向欣怡，那也輸給了你，結果是一樣的。”
何萬垠看著面色發白的文小滿：“小滿，你是真的狠，沈言真的太了解你了，她說的沒錯，你知道沈言的教養有些事絕對不會做！所以用這樣一個方法逼了她！”
他字字戳心的詰問：“你後悔嗎？她約你去看星星，你跟我說你慫了，她知道你慫了不僅沒生氣，還丟下女孩子的顏面又去找你，一次兩次，她知道你在猶豫，一直主動，一直給你機會，她那麽勇敢，你為什麽就不能跨出那一步？”
“別說了！”文小滿顫抖著聲音打斷，他將臉埋進手掌心：“別說了，阿垠，別說了。”
何萬垠原本是替沈言氣的，他作為半個局內人見證了所有。
他忽然覺著這世上最難受的事就是明明可以。
而如今明明可以變成了生離死別，變成了錯過，變成了無法補救的遺憾。
可何萬垠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兄弟這副樣子，後悔，懊惱，甚至失魂落魄，他又有些不忍：
“沈言說過，她從來不怪你，她了解你，父母從小離異再加上你第一段感情經歷不好，總是不相信愛情的，所以和她打賭這輩子不會結婚，她知道你也寂寞，把游戲當寄托，還不知道怎麽面對她這樣一份感情，甚至連自己未來想要什麽生活走什麽樣的路都沒想過。”
“她也說喜歡你原本就是她自己的事，是她願意去找你，願意陪你，願意喜歡你，你給不給回應都不重要，你也沒有義務給回應，所以她不怪你，她說她去算命的時候人家就說她婚姻困難，但她不信，原來真的困難，倒是她難為你了。”
服務員過來上菜，何萬垠見來了人便沒再說，等服務員上完菜走了，他才看著文小滿說：“她總說，和你差點了緣分，兩年前時間對了，人又差點，兩年後人變了，她以為這次都對了，但時間是錯的，如果等你玩夠了再遇見會好很多。”
不，不是時間，是他，是他錯了。
時間？時間！
文小滿突然站起來，捂著臉的雙手拍在桌上探身，他半個身子都俯在桌子上，急切的看著何萬垠問：“你說，她想和我跨年，是不是？”
何萬垠被他湊近的臉嚇的一楞，周圍的人聽到動靜都紛紛遞來了眼神。
何萬垠看著他泛著血絲的眼睛，那眼裏的迫切與期望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浮木，沙漠裏的人見到了綠洲。
何萬垠忙點頭：“是。”
文小滿又接連追問：“還有什麽？你還記得什麽？還有什麽？她還有什麽事沒有做成的？”
何萬垠被他一連串的問題問懵了，更多的是被他那殷切和期待的眼神弄懵了，這不是一向任何事都無所謂的文小滿該有的神情。
被文小滿盯著周身都縈繞著壓迫力，他努力回想著：“不知道，剛開始她說她等你想好，也不刻意等，要是哪天你想清楚，她還沒有下一段感情，也許還有緣分。”
“再然後我們很久不聯系了，再聯系就是你生日前，她讓我給你轉交了禮物，就是我今年給你的那個鍵盤，她說她一直想把你送的情都還給你，兩不相欠的話她也許就不執著了。”
“再後來你和向欣怡分了，我告訴她，她說已經過去了，她反倒是希望你能真的愛一個女孩子，認真的愛，愛到你願意結婚。你在她最難的時候出現，雖然不是刻意但的確帶給了她一段時間的快樂，她希望你好，如果你不想醒，就望你沒有憂慮的玩一輩子什麽都不用想，如果醒了，希望你事業有成過的快樂。”
聽到這裏，文小滿強忍著內心如萬蟻啃噬的悲戚，忍住了哽咽低吼著追問：“還有呢？還有嗎？”
何萬垠想了想，認真的說：“真的沒有了！在你生日後一個多月，我們基本就不聯系了，再後來我就接到她父母的消息了。”
文小滿沈默了一會，坐了回去，何萬垠覺著文小滿有些魔怔了：“你想做什麽？想知道她為什麽會自殺？她父母好像都不太清楚，我記得她父母在靈堂上哭的時候，她媽媽就一直看著她的照片念叨著，為什麽，為什麽。”
文小滿沒有理會何萬垠的問話，拿出手機打開日歷算著日子，九九之數，那就是八十一天，從九月二十六她去世的那天開始起算，第八十一天，最後一天是……
十二月八號
十二月八號！
怎麽會是十二月八號！
離三十一號還差整整二十三天，還有幾乎一個月，差一個月，怎麽辦？
差一個月！他該怎麽辦？？？
何萬垠見他看著手機半晌，突然神情大變，那神情看著何萬垠忍不住緊張，跟著竟然後背都滲出了汗意，他小心翼翼的問文小滿：“怎麽了？”
文小滿抿唇，將手機緊緊握在手裏，指尖用力的發白，將頭緊緊的埋進手肘之間不知所措：“差這麽久，怎麽辦？阿垠，是跨年，她想跟我跨年，怎麽辦？她原來想跟我一塊跨年……”
他在擡頭，眼角竟然含著淚意，他看著何萬銀，那語氣不知道是責怪還是後悔：“阿垠，你當年為什麽不告訴我？我現在該怎麽辦？”
何萬垠總覺著文小滿的反應太過於奇怪，好像沈言還沒死一樣，話也說的很奇怪，怎麽辦？什麽怎麽辦？
“你說沈言？她人已經走了，過去了，你別想太多。”
文小滿深吸一口氣，搖頭：“不，就是跨年，是跨年！”
他立刻拿起背包準備往外走，服務員又上了一份剛烤好的脆骨和掌中寶，文小滿停住了步子，跟阿姨說：“幫我把脆骨五花肉和掌中寶加點辣椒打包。”
何萬垠看他：“你這是幹什麽？你又準備去哪裏？”
文小滿站著，等著阿姨打包，一言不發，何萬銀抓著他的手臂生怕他又跑了失聯，提高了聲調：“我知道你不喜歡多問，但你這樣，我真的很擔心你的狀態，你之前消失無非是在網吧打幾天游戲，你現在是誰都找不到你……”
阿姨手腳利索，幾下就將打包的東西收拾好，文小滿接過袋子往外走，何萬銀趕緊拿手機掃碼結賬，看著他已經在上車，用最快的速度追了出去，可等他到路邊，只能看見迅速消失在夜裏的車尾燈。
何萬銀站在路邊，一輛跑車高調的從他面前跑過，激的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：“他這是怎麽了？他不是不吃辣？掌中寶還加辣？這不是沈言喜歡吃的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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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萬銀問：“你到底是為什麽昏頭了？你告訴我你當時怎麽想的？”
文小滿張嘴想說他沒想，他當時下意識覺得感情是個麻煩，就想躲，他不知道這些，知道了不會是這樣！
可最後又覺得這些解釋蒼白無力，的確，是他不知道怎麽面對一個如此認真的沈言，他慫了，他不知道。
他那段時間連他自己原本想要什麽都不知道，自己的未來該怎麽辦都不知道，他什麽都不願想，也根本就沒想，就想拖著都過一段時間在說，想辭職了先無憂無慮的玩他幾個月再說。
何萬銀喝了口水，繼續說：“當時你說你和家裏人要出去旅游跨年，她沮喪，先說沒緣分，又說沒事，她一月二號再去找你，二號好像她店裏出了點事，她說她的店要轉讓了有好多事處理，等她處理完再來頤城，到時候告訴我，讓我幫忙提前約你。”
說到這，何萬垠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文小滿：“等她處理完給我發消息的時候，我已經知道了你和向欣怡的事，不要說沈言，我都接受不了！”
他雙手撐著桌子往前，盯著一直低垂著眼睛的文小滿：“我不明白你了！我跟你兄弟這麽多年，你喜不喜歡我清楚的很。你對沈言沒感覺？你就只能騙你自己！你自己想明白了嗎？還是根本就沒想過！”
見文小滿沒有絲毫要回答的意思，他又坐直了身子繼續道：“我還怕她接受不了，我說有個事要告訴她讓她做好心理準備，我還沒說，她就說是不是你和向欣怡在一起了，我說是的。”
何萬垠嘆氣，雙手相握垂了一下桌子，極其懊惱：“我最後悔的事就是把向欣怡介紹給阿華，陰差陽錯，她明明也知道你和沈言在暧昧！”他深深吸了一口氣，又說：“是，沈言也說，你們當時也沒在一起，都只是選擇，感情的事誰也沒有錯。”
“她年後有事來頤城，和我見面的時候狀態和往常差不多，沒有傷心沒有憔悴，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。”
“我當時混賬，我還松了口氣，還笑著調侃她說以為她會接受不了會氣哭，畢竟你不陪她逛街她都委屈的哭了。”
文小滿捏緊了手，指甲陷進了揉裏，他知道她會是什麽神情，一定在笑。像公園那晚一樣，點了煙坐在風中，如雪地裏的白玫瑰一樣，笑的艷麗。
何萬銀垂下眼睫，聲音變的縹緲，他記得沈言當時的神情，她的笑意掛在嘴邊和眼角，她雲淡風輕的一番話非常清醒且令人敬佩。
“她說因為那個時候她知道你一定會哄的，大人只有被愛才有資格哭，現在她哭沒有任何意義，是讓你拋棄向欣怡呢，還是給你看笑話？她還說雖然她追逐你在很多人眼裏就是個笑話，但她可以活在別人的笑話裏，卻不可以活在自己的笑話裏，她沈言有她的驕傲，有些事不會做。”
何萬垠又看了眼對面沒了聲音的人：“但我，阿華，譚淩，都覺著可惜。所以我喊你來，我不希望你對不起你們三個人包括你自己，我們都勸她和你好好談一談，但她不肯，她說那對向欣怡不公平，況且你已經給她答案了。”
“她還笑著說成年人了，要接受自己不夠重要不被選擇，即使不是輸給向欣怡，那也輸給了你，結果是一樣的。”
何萬垠看著面色發白的文小滿：“小滿，你是真的狠，沈言真的太了解你了，她說的沒錯，你知道沈言的教養有些事絕對不會做！所以用這樣一個方法逼了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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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說了！”文小滿顫抖著聲音打斷，他將臉埋進手掌心：“別說了，阿垠，別說了。”
何萬垠原本是替沈言氣的，他作為半個局內人見證了所有。
他忽然覺著這世上最難受的事就是明明可以。
而如今明明可以變成了生離死別，變成了錯過，變成了無法補救的遺憾。
可何萬垠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兄弟這副樣子，後悔，懊惱，甚至失魂落魄，他又有些不忍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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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也說喜歡你原本就是她自己的事，是她願意去找你，願意陪你，願意喜歡你，你給不給回應都不重要，你也沒有義務給回應，所以她不怪你，她說她去算命的時候人家就說她婚姻困難，但她不信，原來真的困難，倒是她難為你了。”
服務員過來上菜，何萬垠見來了人便沒再說，等服務員上完菜走了，他才看著文小滿說：“她總說，和你差點了緣分，兩年前時間對了，人又差點，兩年後人變了，她以為這次都對了，但時間是錯的，如果等你玩夠了再遇見會好很多。”
不，不是時間，是他，是他錯了。
時間？時間！
文小滿突然站起來，捂著臉的雙手拍在桌上探身，他半個身子都俯在桌子上，急切的看著何萬垠問：“你說，她想和我跨年，是不是？”
何萬垠被他湊近的臉嚇的一楞，周圍的人聽到動靜都紛紛遞來了眼神。
何萬垠看著他泛著血絲的眼睛，那眼裏的迫切與期望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浮木，沙漠裏的人見到了綠洲。
何萬垠忙點頭：“是。”
文小滿又接連追問：“還有什麽？你還記得什麽？還有什麽？她還有什麽事沒有做成的？”
何萬垠被他一連串的問題問懵了，更多的是被他那殷切和期待的眼神弄懵了，這不是一向任何事都無所謂的文小滿該有的神情。
被文小滿盯著周身都縈繞著壓迫力，他努力回想著：“不知道，剛開始她說她等你想好，也不刻意等，要是哪天你想清楚，她還沒有下一段感情，也許還有緣分。”
“再然後我們很久不聯系了，再聯系就是你生日前，她讓我給你轉交了禮物，就是我今年給你的那個鍵盤，她說她一直想把你送的情都還給你，兩不相欠的話她也許就不執著了。”
“再後來你和向欣怡分了，我告訴她，她說已經過去了，她反倒是希望你能真的愛一個女孩子，認真的愛，愛到你願意結婚。你在她最難的時候出現，雖然不是刻意但的確帶給了她一段時間的快樂，她希望你好，如果你不想醒，就望你沒有憂慮的玩一輩子什麽都不用想，如果醒了，希望你事業有成過的快樂。”
聽到這裏，文小滿強忍著內心如萬蟻啃噬的悲戚，忍住了哽咽低吼著追問：“還有呢？還有嗎？”
何萬垠想了想，認真的說：“真的沒有了！在你生日後一個多月，我們基本就不聯系了，再後來我就接到她父母的消息了。”
文小滿沈默了一會，坐了回去，何萬垠覺著文小滿有些魔怔了：“你想做什麽？想知道她為什麽會自殺？她父母好像都不太清楚，我記得她父母在靈堂上哭的時候，她媽媽就一直看著她的照片念叨著，為什麽，為什麽。”
文小滿沒有理會何萬垠的問話，拿出手機打開日歷算著日子，九九之數，那就是八十一天，從九月二十六她去世的那天開始起算，第八十一天，最後一天是……
十二月八號
十二月八號！
怎麽會是十二月八號！
離三十一號還差整整二十三天，還有幾乎一個月，差一個月，怎麽辦？
差一個月！他該怎麽辦？？？
何萬垠見他看著手機半晌，突然神情大變，那神情看著何萬垠忍不住緊張，跟著竟然後背都滲出了汗意，他小心翼翼的問文小滿：“怎麽了？”
文小滿抿唇，將手機緊緊握在手裏，指尖用力的發白，將頭緊緊的埋進手肘之間不知所措：“差這麽久，怎麽辦？阿垠，是跨年，她想跟我跨年，怎麽辦？她原來想跟我一塊跨年……”
他在擡頭，眼角竟然含著淚意，他看著何萬銀，那語氣不知道是責怪還是後悔：“阿垠，你當年為什麽不告訴我？我現在該怎麽辦？”
何萬垠總覺著文小滿的反應太過於奇怪，好像沈言還沒死一樣，話也說的很奇怪，怎麽辦？什麽怎麽辦？
“你說沈言？她人已經走了，過去了，你別想太多。”
文小滿深吸一口氣，搖頭：“不，就是跨年，是跨年！”
他立刻拿起背包準備往外走，服務員又上了一份剛烤好的脆骨和掌中寶，文小滿停住了步子，跟阿姨說：“幫我把脆骨五花肉和掌中寶加點辣椒打包。”
何萬垠看他：“你這是幹什麽？你又準備去哪裏？”
文小滿站著，等著阿姨打包，一言不發，何萬銀抓著他的手臂生怕他又跑了失聯，提高了聲調：“我知道你不喜歡多問，但你這樣，我真的很擔心你的狀態，你之前消失無非是在網吧打幾天游戲，你現在是誰都找不到你……”
阿姨手腳利索，幾下就將打包的東西收拾好，文小滿接過袋子往外走，何萬銀趕緊拿手機掃碼結賬，看著他已經在上車，用最快的速度追了出去，可等他到路邊，只能看見迅速消失在夜裏的車尾燈。
何萬銀站在路邊，一輛跑車高調的從他面前跑過，激的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：“他這是怎麽了？他不是不吃辣？掌中寶還加辣？這不是沈言喜歡吃的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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